青燈
滾過塵世,乍悟已夢深,原是幾場悲切,醉里更亂神。一聲雁去遠,了卻宿世因,多個離分,徒然空自是癡心。
夜把青燈,經最難誦懂,由來多番磨練,雨歇又西風。萬壑誰填出,幽谷竹林影?定阻遏俗,何其再問那行僧。
落地的云是雨,騰空的水是云。在這人世,雖皆過客,但請誠信:你不會是我,我也不克不及是你。由于,人永久低俗于天然率美。
舞,并非對美的表達,更非美的代言,它不外一種宣瀉,排解心思的雜情,以獲輕松。歌,是心胸的伸展,放開來則為蕩漾心情的巨石,真是快哉。
實踐,那舞,誰個懂?歌,幾人了?觀者、聞者,莫于興致。但是,舞也好、歌也罷,曲終人散是偶爾!
你賞到么,星兒那的顫栗?你傾聽么,萬籟音的心曲?另有啊,綿延群山的低音?江海滔滔的笑淚?我清晰烈馬的嘶鳴,魚龍的翻覆。
人最慘不外心死,卻經盛火中燒、冰寒徹骨之余。像盼來的晴日,又被黑云壓城,使人何以堪言!
猶當絕念,方可脫俗。所謂入圣了。人是泥做的,不免化為灰燼。內幕云云,但誰也不認這賬。為甚?為甚便是作甚!
時下,重儀表,才儀態端莊。孰知儀態之下是怪誕,是昏暗,就像墻壁之外的膩子加遮掩。把視野水平,將眼神凝注,叫心界剛強,還己明澈,月樣明,雪般白,那才真我。
風來兮不擾,雨淋兮掉臂,地陷兮同往。制約不得的任由之,抗不外的便順之。這,與傻無二,確為圣智。
男耕女織的年代去遠,大概都被其他給交換。但是,那樣的生存才稱得生存,當下卻大相徑庭,基本連日子都稱不上。還談什么恩愛,講什么相見如初,干脆個什么叫允許!
從一而終是老調,勾三搭四成新潮。人,俗世就不凈,竟要再取其污漬。今世人的幸福,像流水帳,說不清,更算不明。無礙告之,幸遇者為福。
以是,生命就是累,扛山登天一樣,明白是功德都給錯判,擺著悲局當作欣喜。人不會明白,海的潮汐,夢的游移。權當一葉障目。
飛蛾投火,死而未亡。花命劫去,全然成泥。桃林三千,勿失木料。嘆不得感受,惜不得分別。僅有一種尖聲催促:難舍堅舍,難行必行!
夜深青燈側,旁影最知心。古剎萬萬間,藏蔽似故交。
(2017-5-24,正中午,書)
版權聲明:本文來自互聯網整理發布,如有侵權,聯系刪除
原文鏈接:http://www.freetextsend.comhttp://www.freetextsend.com/shenghuojineng/45152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