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文欣賞之王孫滿對楚子

古文欣賞之王孫滿對楚子

古文欣賞

王孫滿對楚子

這是《古文觀止》取自《左傳》中的文章。東周時期，周王室遂漸衰落，故諸侯輕周王室。鼎是周王權的意味。楚子問鼎于周，有代替周王朝之意。王孫滿用重德輕鼎來回復楚子，體現德的緊張，使楚子無話可說。

譯文

楚莊王攻擊陸渾之戎族，分開洛河，陳兵于周朝界限，向周示威。

周定王派王孫滿慰勞楚莊王。楚莊王問起了九鼎的輕重和輕重。王孫滿回復說：“有天下者在于德，而不在于鼎。從前夏朝有德的時分，遠方的國度進獻種種奇物的圖，九州領袖貢納各自產的銅，用銅鑄成九鼎，把圖像鑄在鼎上，鼎上鑄有奇異的外貌，使百姓曉得神鬼奸邪及種種奇物而對它作防備。以是百姓進入川澤山林，就不會碰上不順意的事。山川木石的鬼怪，也不會碰到。因此能上下和諧一律，承受天命的賜福，夏桀昏亂暴虐，九鼎轉移給商，歷六百余年。商紂昏亂無德，九鼎轉移至周。如此看來，假如品德優美光芒，九鼎雖小，也是很重的。假如奸邪昏亂，鼎再大，也是很輕的。上天只降福給有品德的人，這也是有年限的。成王將九鼎擺放在郟鄏時，曾占卜傳國三十世，享國七百年，這是上天的旨意。周朝的氣運固然衰落，但上天的旨意并沒有改動。九鼎的輕重，是不成以問的?！?/p>

原文

楚子伐陸渾之戎，遂至于洛，觀兵于周疆。定王使王孫滿勞楚子。楚子問鼎之輕重輕重焉。對曰：“在德不在鼎。昔夏之方有德也，遠方圖物，貢金九牧。鑄鼎象物，百物而為之備，使民知神奸。故民入川澤山林、不逢不若。螭魅罔兩，莫能逢之。用能協于上下，以承天休。桀有昏德，鼎遷于商，載祀六百。商紂暴虐，鼎遷于周。德之休明，雖小，重也；其奸回昏亂，雖大，輕也。天祚明德，有所底止。成王定鼎于郟鄏，卜世三十，卜年七百，天所命也。周德雖衰，天命未改。鼎之輕重，未可問也?！?/p>